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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706】新年快乐
群仙凝视之，但见那扇面上，
寥寥几笔勾勒出一道背影，一眼下去令人望而生畏，恨不得沐浴焚香、虔诚叩拜。
群仙终于明白，为什么玉帝打开折扇会有如此神情。
气势！
没错，这便是气势！！！
天擎大德、绝世强者的画像、雕像往往都存在着他们身上的那股气势。
普通人见到神仙的神像，往往都会慑于他们的气势，忍不住祷告求拜。
而神仙同样，见到洪荒大德、圣人道祖的雕像，也会惊得不知所措。
而越是强大的人越会受到这股气势的影响。
当你飞得越高，你在那些不会飞的人眼中就越渺小。
换言之，只有神仙才会了解气势的可怕，才懂得拥有如此气势的人那么他的本尊会是多么的强悍。
要知道，凌霄宝殿内，全是天庭里最强大的神仙，可对面仅仅一道背影，就让他们差点站不住了，这气势的强大简直耸人听闻。
即使是圣人的神像摆在他们面前，也产生不出这么强大的威势。
这背影到底是谁？
二郎神法力最高强，也最先从这股气势中回过神来，他的目光移到旁边，敏锐地注意到了背影旁的一行行小字，便忍不住读了出来：“吾…见过盘古开天的震撼，
吾望过女娲补天的瑰丽，
吾从远古走来，
从黑暗穿越黎明，
从寒冬行向盛夏
……”
每读一个字，杨戬的脸色便惨白一分，刚开始他几秒钟读一个字，到最后一两分钟才能吐出一个字。
这就是气势！
一往无前的气势！！！
读到最后，汗水已经浸透了他全身的衣衫，轻轻一拧，衣服里都能淌出汗水来。
“以…三…千……年为春，
以……三千……年为秋，
悠……悠万载，不过……弹指一春秋。”
最后，杨戬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，也就是他还能勉强地把这一行字读完，如果是其他人，看一眼，便会心神巨震，气血翻涌。
这就是气势！
虽然只是最普通的折扇，用的是凡间的丝织，寻常的墨宝，可是九玄天尊的气魄和威仪都凝结在这一笔一画中。
哪怕是玉皇也要惊得索索发抖。
“这…是传说中的九玄天尊的折扇。”太白金星失声叫了出来。
“是…是九玄天尊吗？传说中和盘古大神开天辟地的玄尊？”托塔李天王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，喃喃自语：“那是太久远太久远的大人物了……”
如果说九玄天尊是一座大山，那么他们不过是这山中的花花草草，仰高山巍峨，慕高山厚重，却不识高山的真面目。
有诗云，不识庐山真面目，只缘身在此山中。
九玄天尊这四个字，哪怕对于神仙来说，也太久远了，久远到只存在于传说当中，久远到群仙似乎已经将他遗忘，却又从不敢真正忘记。
他无敌于世，
他风华绝代，
他比高山更高，
他比天空更广，
他是风是雨是雷是电，
他无所不在，
却鲜少有人见过他，
即使见过也会转瞬即忘，
他是天地间最不像神仙的神仙，
他没有道祖那般播道于世，信徒遍地。
他没有圣人那样威严端庄，神情肃穆。
他放浪形骸，逍遥天地，不贪权，不恋势，不开辟道场，不宣讲道义，不创派立宗，却横压圣人一头，就连道祖见面也矮三分。
纵使天道亦束不住他。
如此之人，大丈夫当如是。
亦因如是，又遭多少人嫉妒？成为多少人的肉中钉眼中刺。
而九玄天尊神踪少现三界，不像其他圣人那般门徒遍布天下，所以纵使大名如雷贯耳，但是存在感极低。
“九玄天尊，怎么会是他！！！”
一瞬间，杨戬的脸色苍白如纸，后悔如潮水一般将他整个人吞没。
噗通一声！
杨戬再也忍不住，跌坐在地，失声痛哭起来。
任眼泪流淌，口中喃喃自语：“怎么会这样？我竟然错过了这样的机缘，我怕是个傻子吧？”
其他人虽然震惊，但也没有杨戬这样的啊？
这怕是得了失心疯吧？
难道九玄天尊的名头这么大，把天庭第一战神都吓哭了？
众人不禁疑惑地望着杨戬，不该啊，杨戬不应该这么脆弱啊。
玉帝收起折扇，沉吟道：“杨戬，虽然天尊的名头响亮，但也不至于把你吓哭吧？”
杨戬肠子都悔青了：“陛下有所不知啊，我错过了一场大机缘呐。”
“哦？”
